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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春宴】童年乐趣,忆苦思甜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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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线秋围海

只看楼主 倒序阅读 使用道具 楼主  发表于: 2023-03-13
— 本帖被 曹天文 执行加亮操作(2023-03-14) —
妻发微信,记录她父亲的口述,觉得很有意义,保存下来。

父亲的童年(一)卖沙糕粄

小时候的我经常听父亲唱一首惠州民谣,“沙糕粄,卖死唔转本。头拿顶到损,脚趾行到短。行到平湖门,打泻沙糕粄。”每每唱起这首歌,父亲便忆起童年卖沙糕粄的故事。

父亲开始卖沙糕粄是小学四年级的一个暑假,那年他大约十二岁。天还没破晓,天空还挂着稀疏星星的清晨,父亲搓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跟随亚嫲来到后所街周屋的六叔父家,他们家是专门做沙糕粄的。拿到沙糕粄后,父亲把一个自己用草绳编织好,外面缠上布条的小圈圈戴在头上,然后拿两板沙糕粄放上去,这个小圈圈能很好地保持放在头上沙糕粄的平衡;亚嫲则拿了四板沙糕粄分别放进一对箩筐里挑着卖。

沙糕粄,卖沙糕粄哩!随着一声清脆的叫卖声,父亲瘦小的身影出现在天微微亮的晒布场。那时的晒布场在西枝江边上,江面上船只川流不息,首尾相连,岸上是一排做竹器生意的商铺。此时的晒布场上商人们正指挥着工人们装卸货物,小商贩们则用扁担挑着各种货物上下往来的船只,竹器行也开门营业了,各种竹器物品摆满了整条街。晒布场顿时变得热闹起来,空气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,小贩们的叫卖声,讨价还价的声音,小孩子的哭闹声,大人们的呵斥声……刹那间整个晒布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搅动起来。

父亲光着脚一边叫卖一边穿梭在晒布场的河滩上。“一分钱一块沙糕粄哩,便宜又好吃的沙糕粄哩。”父亲卖力地吆喝着,但买的人却不多。因为解放初期的惠州,人们普遍很穷,大部分人都没有吃早餐的习惯。买来吃的人大部分是商人,有时候大人们也会买一块沙糕粄哄很小的小孩子,稍大一点的孩子是没得吃的。

一板沙糕粄有49小块,一共四角九分,除去成本四角,净赚九分钱。曾经问过父亲,早上卖不完怎么办?父亲说,拿回家门口卖。那时父亲的家在打石街上,也就是今天的西湖步行街,当时叫打石街。卖剩的沙糕粄会放在家门口叫丁路姑卖,当时丁路姑才七、八岁,却能尽忠职守地守在沙糕粄边上,旁边还坐着一个小跟班~五岁的小科叔。少不更事的小科叔总是眼馋地盯着沙糕粄,趁着姐姐不注意,迅速用小手掰断一小角沙糕粄,他知道弄坏的沙糕粄是不可能再卖了,只好给他吃掉。晚年,父亲几兄妹说起往事,每当讲到这里,都会开怀大笑一番。

父亲坚持暑假和星期天卖沙糕粄,后来上初中后就不卖了。


父亲的童年(二)飞鹅岭勾柴

父亲童年生活的五十年代,家家户户烧水做饭都要依靠木柴和干草。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,每到寒暑假和星期天,父亲便会带上安叔和丁路姑去飞鹅岭勾柴。

飞鹅岭是一座像飞在天上的天鹅而得名的小山岭,惠城也因此岭被称为鹅城,它只有70米高,山上有碉堡和战壕还有指挥所等历史遗迹。这些历史遗迹都是东征时,蒋 介石、周 恩来曾亲临飞鹅岭指挥战斗,保存下来的,见证着当年国共合作讨伐军阀陈炯明的史实,现今为东征纪念公园。

父亲也是长大以后才了解到飞鹅岭的历史。童年的父亲喜欢去飞鹅岭勾柴,主要是那里有容易勾到的桉树枝,而桉树枝烧起不但火特别旺,还有一种淡淡的桉树油香味。

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,十二、三岁的父亲会带上十岁的安叔和七、八岁的丁路姑来到飞鹅岭上勾柴。他们像一支向飞鹅岭发起进攻的小分队,带头的父亲肩扛一根长长的竹子,竹子的一头绑着一个用铁丝弯成的弯钩,紧跟其后的是安叔和丁路姑。一行人穿行在蜿蜒的山路上,路上遇到炮台和战壕,兄妹三人还跳进战壕里来一场打仗游戏,最后向桉树发起总攻。

父亲拿竹钩用力勾住一枝幼细的桉树枝,只听见咔擦一声,一枝桉树枝便被钩断了,安叔立即双手拽着树枝往下扯,丁路姑则把扯下来的树枝摆成一堆,拿绳子捆成一扎,很快,地面上便摆满了“战利品”。

下山的时候,父亲拖着一捆柴火,安叔和丁路姑则合力抬着一捆柴火,像打胜仗的将军一样,兴高采烈地满载而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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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天文 农币 +100 卖沙糕粄、去飞鹅岭勾柴,已成为美好的回忆。 2023-03-14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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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线曹天文

只看该作者 沙发  发表于: 2023-03-14
卖沙糕粄、去飞鹅岭勾柴,已成为美好的回忆。
你老婆是客家人吗?
上善若水,厚德载物
离线秋围海

只看该作者 板凳  发表于: 2023-03-16
曹天文 :卖沙糕粄、去飞鹅岭勾柴,已成为美好的回忆。
你老婆是客家人吗?  (2023-03-14 21:26) 

有客家、广府血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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