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13号的告别仪式,你过来不?”玲问。
“过,你帮我报个名。”我答。
“12号晚上过来小聚一下吧?因为13号早上过来有点紧。”玲说。
“你说得有道理。”我答。想到深圳上下班时间段禁止外地车入内,提前一晚过去,时间更宽裕点,何况三十年不见的老同学,想想都有点小激动。
12号下午下班后,回家吃个饭及准备一下,便在夜幕中奔向深圳,晚上九点在“九号渔港”见到了四位三十年未曾谋面的老同学玲、屏、冰、湘,清一色女同学,一度恍惚落入女儿国。
湘曾是班里书记,活跃分子,自是记得最清楚,当年的集体相里能一眼看出,而玲、屏、冰则要一一指出才对得上。谈起初一班主任黄小健老师、初二班主任黄栋老师,我与玲、屏还是三年同班,现在却如同初见。屏说当年男女同学一般不相往来,玲说当年要做家务挑水煮饭没时间一起玩,她们说的都很有道理。席间大家怂恿湘打电话给保,女书记与男书记要沟通一下,湘与保在电话里也是聊得不亦乐乎。
一聊起孩子,她们家的都比我家的优秀。玲的考上深圳大学,也是我家夫人梦寐以求的学校,而我家的当时高考成绩相差很远,志愿里是不敢报深圳大学的。屏的考上香港大学,高考成绩就更好了。湘的学美术设计,粉丝上万,月入颇丰,都相当我半年的工资了。这可能跟环境有关,优秀的人进深圳,深圳又逼人更优秀。
话题自是聊到逝者小江同学,性格温和,玉树临风,工作认真,生活正派,为什么会如此早地离开我们,一开始大家都不相信。湘谈到我们班就有一位“被死亡”的同学,结果是他单位里一位同名同姓的同事离世,让其他同学虚惊了一场。
可惜小江离世不是“被死亡”消息。13号上午我乘地铁到丹竹头站与玲会合,然后乘公交到金银坑站,由于不熟悉,本来能提前赶到,却成了刚好赶到。告别仪式如期举行,虽然我们初三同班同学只有几个人参加,但全体参加人数达到四百多人。去年,二十多年不见的小江来看我,似乎是来告别的,本以为才刚刚开始却已经结束,现在望着静静躺着的他,怎不泪流满面。
走出一号大厅,不久便回程,湘送我们去丹竹头站,之后我与玲、屏乘地铁回园岭站,玲有事先辞别,屏则请我一起吃午餐,谈到那时有一位男同学喜欢给全班大部分女同学起花名,自习时常常回头逗女同学,显得另类,有可能伤了一些女同学的自尊心,就如我高三群有人直呼某同学为嫖客某,搞得人家都退群了,但那些都成了有趣的回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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